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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市”误判:炒币趋势下的年轻人

imtoken钱包 2023-11-02 05:12:04

常州到北京,穿越了中国的四分之一。 2019年4月28日,周峰现身望京一栋楼27层。窗外,春末正午的空气里,弥漫着柳絮和焦躁。

在他旁边,还有来自镇江、上海、宁波、广州、东莞、深圳、成都、葫芦岛、大连的十几个人。他们聚集在一个名为“币世界”的币圈信息公司门前,等待警察的到来。钱币世界的玻璃门关上了,门后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前台和前厅都是空的。

他们都于2019年4月24日在Gate.io交易所大举投资数字货币CNNS,投资额在2万到50万人民币之间。没想到,CNNS价格高开后大跌,随后几日毫无起色。 . “维权”,把委托人找回来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正义”

一夜之间到达的人身上,火车的味道还没有散去,他们汇入了另一个马车般的地方。疲惫和到达目的地的希望,在这群维权的年轻人身上交织在一起。周峰站得累了,就瘫坐在墙边,熬夜打瞌睡。

Coinworld 的工作人员正在迎接一位大肚子的准妈妈。周峰知道,Coinworld是怕这群人搞死的。

他发表了一篇微博文章,称Coinworld涉嫌非法发行数字货币和非法集资。他分析并展示了货币世界如何以外国空壳公司的名义在该国发行货币并为之喝彩。他写道,“法律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而不是为骗子找漏洞。”

撕开面具的尝试完全是徒劳的。周峰还在搜索引擎中检索到了币世界创始人谭晨辉。谭氏2007年开始的博客于2014年4月戛然而止。上一篇博文转载自商业作家《王兴:契约精神是创业之本》。人们,有些人认为维护诚信是有益的,有些人认为维护诚信是正确的。通常,您看不到差异。只是在面对巨额利益时,前一类人会轻易放弃诚信。”

在Coinworld的前员工卢俊杰眼中,有无数的丝线和灰线,但其实是有迹可循的。从2017年一个百字广告能卖到2万元的疯狂,到如今门前鞍马荒废的盛况,Coinworld的这次冒险无非是一场困兽之战熊市已久。不过,周峰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2019年初,周峰开始使用币世界APP收看新闻。 2019年4月24日12:00,CNNS打着“与Coinworld建立战略合作”的旗号在Gate.io开盘,周峰立即以0.06美元的价格买入价值2万人民币的币. CNNS 继续增加仓位和杠杆。 “我购买硬币是出于对硬币世界的信任。”周峰说:“钱币世界疯了,我天天刷屏,就买了。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甚至很多新手也买了。”

2019 年 4 月 24 日,CNNS 位居榜首0.$060; 2019 年 4 月 27 日,CNNS 跌至 0.$012 左右。

“跌一点我能接受,但不涨。涨一点我能接受。现在跌了80%以上,跌了三天就涨了80%,大家接受不了。”输掉了八万块钱,周峰下定了决心。全国调查显示,“我认为他们是集资骗局,非法发行证券,非法ICO。他们在灰色行业和黑色行业之间游荡,骗取我们的钱。”

“保健品和养老金骗局都是针对老年人的;这个区块链、虚拟货币、ICO都是针对年轻人的。”在周峰看来,他参与维权,是为了所有入坑的年轻人。为文化人民伸张正义。

周峰分享了人民创投2018年3月发表的文章《泡沫破灭,币圈“媒体”还能继续浪吗?》。周峰并没有解释,币圈的骗局是事后诸葛亮,还是他心里的一面镜子。他从同伴那里听到了“PR项目”这个词,说在币的世界里,CNNS项目有一种疯狂的造势、上线、套现的方式。

玩币的都是什么人

“牛市”误判

CNNS 是周峰 2019 年 4 月最差的代币。

从 2017 年底比特币飙升至历史最高点,周峰买入的数字货币不下 100 种。他第一次接触到某交易所的平台币,就以120元的价格买入。为了从交易中赚取红利,他邀请表弟和同学注册了两个账号作为自己的小号,并用自己的账号进行兑换刷卡。后来,当平台币跌到40多块钱的时候,周峰就扔掉了。 “太久了。”周峰已经记不清自己第一枚硬币损失了多少了。

吸引周峰炒币的,是起伏的K线。上涨的K线每秒都能带来一笔横财。这种超凡脱俗的速度给周峰带来的体验,和他勤奋的工作不一样,那种洗澡的时间是几个未接电话的滋扰,那种要求去的凌晨两点的车间 换号的折磨,实验操作之间的平庸无聊的等待,年薪微涨直到只涨到8000元的无奈,这就是那种其他形式的金钱无法给予的刺激和满足。

高开低走,币圈在2018年滑入漫长的熊市。直到今年春天,比特币价格回升一路攀升至近期的1万美元。

与之前的短合约不同,周峰开始利用杠杆打合约,他的心跳似乎快了几倍。之前在币圈输出的东西,这里一定要再赢。 2019年4月,已经损失惨重,18万。周峰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一直很差。

然而,一个人的运气有多强,是否符合极平与否的规律,以及好运与坏运是否遵循能量守恒定律,都是无从知晓的。

2019年5月凌晨,周峰的账号变成了这样:+10000元玩币的都是什么人,-30000元,+20000元……

0:00,比特币在突破 9000 美元后于 0:30 大幅下跌。半个多小时后,周峰在2:00左右买底卖出,赚了1万元; 3:30-4:00,比特币再次大幅下挫,跌破100美元,再次探底。 4点30分左右,比特币再次大跌,砍肉亏3万元;凌晨5:00再次大幅下挫,继续探底,两小时后苏醒。加价2万元……

三更穷,五更富。伴随着周枫失控的心态。 2019年5月14日中午,他过去一周的空头头寸全部被平仓。坐在公司食堂,自责自己算错了,“这周换个方向,连房贷都还清。”他强迫自己将白米饭一粒一粒地吞下去,但食物基本没有动过。 “我只能安慰自己,好像我得了大病一样。”他不愿意接受自己在“牛市”中输了。

周峰在四月比以前输得更多,五月比四月输得更多。

2019年7月15日,成立于Coinworld公司门口的维权小组突然变得躁动起来。 CNNS即将上线火币交易所的消息,让几位群友在维权时恢复了“正气”。 “愤愤不平。

周风一如既往的热情。他打了几行字,“他们要在火币上完成最后的剪辑,然后他们不想成为Coinworld的外壳。辞职并转移到Konis。”苦难可以磨砺一个人的视力,至少正如人们所想的那样。

老虎嘴巴吃东西

玩币的都是什么人

这不是周峰第一次维​​权。

2018年1月5日,古都南京刚刚迎来了公历新年的第一场雪。十天前,运营七年的P2P公司“钱宝”宣布破产,创始人自首。

周峰参与的P2P公司“小生有福”成员屏蔽了关于“钱宝”的讨论,因数据库更新不允许提现。

一开始,周峰对小生幽府充满了信心。 “小生优府刚刚创业,能维持一两年。”几乎透支了所有信用卡额度投资小生优富,购买了他们的“优卡”,这是公司系统中的虚拟凭证,持有等待升值。周峰心想,等他明年退休,自己就可以弥补之前投资的所有不足。

可是,周峰从来没有等过。

晚上七点,周峰还在上海的公司加班,一边随意刷手机一边等待实验结果。

“去现场,能拿到钱,就能拿到信。”一位小生优富投资人给周峰发信息。周峰这才意识到,小生幽浮也有可能爆发。

半信半疑的周峰还是停下了手头的实验,匆匆登上了去南京的夜车。到了小生友福公司,已经是凌晨1点了。

公司的门被四个大汉挡住了,他们一个色,一米九高,乌黑的上衣,大小整齐的脑袋,不少人身上都有纹身。他的语气自然有些凶,问周峰在做什么。

“我是投资者,我是来赚钱的。”周峰不卑不亢。

“里面没有钱,你可以回去了。”大汉用下巴指了指电梯。

“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如果现在回去,我肯定回不去了。”周峰想转身。

“回到一边!”大汉喊道。

磨砂玻璃门挡住了房间里的人影。只有透过透明的顶部,周峰才能隐约看到人头在动。周风的过道上挤满了络绎不绝的投资人。通过耳闻,周枫得知,大佬们都是职业收藏家,有着黑帮性质。他们追了一大笔债,逼着平台给钱。

玩币的都是什么人

几支收款队伍拿了钱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混乱的现场只剩下一个女会计,她以为下周一她还能正常上班,哭了。周风不顾廉价怜悯,一伙人围在女会计周围,直到负责人杉杉出现,女会计才得以逃脱。

周峰被负责人塞进出租车,和其他几人一起被送到了几公里外的KTV门口。一个小个子趁着KTV招牌的霓虹灯,带来了一袋钱。负责人说,“每个人先付50%,拿一个,离开一个,再送下一个。”语气果断,像空气一样冰冷。

踩着厚厚的积雪,准备空手而归的周峰喜出望外,从老虎嘴里拿回了一些食物,拿回了3.5万元的投资补偿。意识到。

第二天,警察上门,将小生友夫的电脑拿走了。 APP根本无法使用,周峰的优秀底牌化为灰烬。

“网瘾”少年

“怎么会这样。”周枫妈妈连连喃喃自语,岁月的阳光在她的颧骨上留下了两道红痕,望向远方的眼神有些迷茫。周枫变成了今天的她,和她预想的很不一样。

当周峰在钱币世界里“维权”的时候,妈妈根本无法放下心来,拿着被子冲了过来,“有人问我为什么拿着被子的时候,我说我“原来是要铺地板。”结果周枫被钱币世界的负责人安排进了酒店,但周枫的妈妈却无处落脚,生活又不熟悉,只好回到了酒店。她带着被子在廊坊住了一夜。

如果时间回到二十年前,周峰的妈妈可能会重新考虑要不要出去打拼。周峰只有四五岁的时候,周峰的父母就出海做建材生意,一年到头只能见面。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这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更不用说一亩三分地了。周峰寄养在舅舅家,跟舅舅的孩子们一起学习。

周风叔叔是个严格的人。当他看到孩子们玩手机时,他会感到焦虑。我希望他们每分钟都在学习。那个时候,周峰的每一步,都被大叔好好的规划好了。从学校的班级到老师,甚至到班里的座位,他都尽力安排好了。周峰果然不负众望玩币的都是什么人,他的初中一直名列前茅。 “那个时候,他还有一个妹妹,也在那个中学读书,老师听说了周峰,会很郑重的介绍他,让全班鼓掌。”周峰的功勋证书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共有三名优秀学生和学习标兵。一堵墙已满。

无论规划多么周密,也难免会有疏漏。随着网络游戏的兴起,学校周围的大街小巷盘踞着许多黑暗的网吧,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周峰成了黑网吧的常客,周末就消失了,打红警打DOTA。周峰的成绩一落千丈,从中考的十几,到一百多,再到几百。恨铁非钢的大叔,每天从上街跑到下街,遇到网吧就进去找,但还是无济于事。万不得已,周枫的妈妈只好放下生意,全日制学习。

本该是温暖的陪读,变成了道高与魔高的较量。周峰还是趁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网吧,而周峰的妈妈时不时去网吧。每次在网吧遇到周峰,周峰的妈妈都会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不说话,周峰也不说话,只是关掉电脑发呆的回家。后来,周峰半夜等妈妈睡了才悄悄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学校,气得周峰妈妈直接把床挪到了门口,挡住了。深夜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的周峰,意外的对上了妈妈的目光,两人陷入了僵硬的沉默。此后,周峰克制自己,学习成绩重回前100。

魔法

周峰考入华东理工大学,远离亲友所在的城市。周峰的妈妈也回到了商界,继续着她的日常奔波。虽然她对这所学校不满意,但她也无事可做。 “当时,老师对他的期望不仅是华东理工大学,至少985。他们班也有同学考上了北大清华,都是同一个孩子。”

短暂的交叉口回到平行线。周峰和父母联系很少,父母也只是偶尔想起来才打个电话。随着周峰找到了女朋友,难得的来电往往无人接听。周枫的妈妈,因为小学文化,所以小心翼翼。 “我读书不多,所以听不懂他。我还不是很了解,那我能说些什么呢?”

玩币的都是什么人

周峰的专业是制药工程,堪称华东理工大学的黄金专业。少校是周风大叔推荐的,大家都希望周风能够踏踏实实的学一门功法。

大一的周峰开始炒股。 “可能是受了我爸的影响,因为他多次在我面前说,那个时候能炒股就好了。”该账户是在学校附近的海通证券开立的。周枫不停的签字,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处理完。该帐户已准备好使用。走出证券公司的大门,一种对股市光明前景的兴奋涌上心头。据周峰的大学同学回忆,当时市场比较好,很多同学参与股市。

炒股的资金来自周峰的生活费。他不能长期持有股票,只能快速转身。从此,他养成了短线投机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周峰喜欢讲笑话,“有一天,一位外汇炒家问另一位同事:‘你还持仓吗?’另一个人回答:“仓位?我只要平仓了,我就敢出来吃饭了。是的。”但随后,他郑重地说:“我也是关仓后出去的,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死。”

2015年,中国股市震荡,上海证券交易所从2000点涨到5000点。从退休人员到大学生,他们都加入了蓬勃发展的股市。一时间,“10000点不是梦”“未来五年牛市”的说法甚嚣尘上。这时,周峰也迎来了毕业季,与专业对口顺利进入知名药企。每天重复四点一线工作,布置实验,响应,等待结果,写报告。

仅仅一个月后,股市的全民狂欢就难以为继,以瀑布般的暴跌收场。三分之一散户惨淡离场,A股股东空仓比例接近一半。周峰终于拿到了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区区四千块。他不甘心。

周峰的弟弟觉得周峰是个喜欢指点江山的人。 “他喜欢设身处地,想象自己是市长。他觉得这里的安排不合理,那里的安排也不合理,都需要改进。”这与周峰的哥哥和妈妈有很大的不同。周风的妈妈谈起这个时代,说:“现在的政策多好啊,只要你有本事,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能活。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的世界里,你真的不知道。”福中知福。”

“我们家缺我这样的人,人人都是努力的人,我觉得可能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来中和。”周峰这样回应。周峰一个人调到常州分公司,没有跟家人打招呼。

攻击的“激进”

激进主义在周风身上生长。

一开始,周峰也主要买了相对稳定的股票,比如茅台、农行等,一天一两个点的波动,已经满足不了周峰的胃口。买完茅台股票的第三天,周峰峰选择了抛。说到这件事到现在,周峰显得很遗憾,“现在茅台800多,分红两三年起码50,起码900。如果你持有茅台,两年就赚10万。” ,茅台将分红不少。”

工作的第二年,周峰拿到了他的第一张信用卡。让周峰没想到的是,银行工作人员立即开始电话推销“万能金”业务,可以提供7.5万元的贷款。 “我做了一些计算,因为三年还了7万多,一个月大概1700元左右,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压力,所以就用这笔钱卖掉了。”周峰记得当时他在上海的一个高架桥上,正在做一些计算。决定拿出这笔贷款。

纵横交错的高架桥有太多的岔路口和选择,周峰也在贷款的路上越走越远。在周枫的记忆中,这是一个转折点。大学里的炒股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小游戏”,而自从这笔贷款之后,“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周峰一个接一个地申请了10张银行信用卡,每个月都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来偿还无休止的贷款,他的目光越来越聚焦在那些“妖股”上.

但是,那些被炒作的妖股,大部分都逃不过崩盘的命运。周峰一只手买了20万多只股票,高波动股一天跌了5%,亏了1万元,相当于周峰两个月的工资。前后,周峰买了近200种股票,贷了几百万,亏了20万。

“我也不明白,银行这样的部门怎么可以允许他无限制地借这么多钱?一家人哪有这么多钱折腾!”周峰的妈妈回想起这个数字。不可思议。

玩币的都是什么人

周峰的同事说,周峰是一个“看到什么就听什么”的人。 “他会在网上认识很多有相同投资意向的人,加入很多群,看很多新闻。”周峰在网上寻找弥补的方法。 P2P和数字货币相继进入他的视野,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P2P和数字货币的接连爆发,让赤字的黑洞越来越大,以“维权”的名义一次次挣扎,但救命稻草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返回。

“一无所有”

万不得已,周峰只好向家人求助。

周峰担心每一次失败,比如5000点高位入股,100000点高位入股比特币,每一次低迷前不撤退。向家人求助,在周峰看来也是失败。

2019年初,周峰的父母赶到上海,用凑齐的钱帮周峰还清信用卡。去年年底,他们刚在上海给周峰买了房子,多年的积蓄被首付花光了,房子记在了周峰女朋友的名下。在他们看来,房子可以给生活一个栖身之所。只要有房子有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还打算让周峰辞掉在常州的工作,留在女朋友身边。上海,有一种相互关怀。

为了还这张信用卡,用了周峰爷爷的4万元养老钱。周峰小时候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他的微信头像依旧是和爷爷在韶山合影。不过,周峰的身体,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他走路时呼吸困难,整天依靠呼吸机和氧气生产。机器得到维护。

房子终究没有变成家。面对周峰一再承诺不炒币,以及随后的食言,周峰的女友选择了分手,7年的爱情长跑依然未能走到尽头。

而周峰又一次回到了炒币的日常。 2019 年 4 月 24 日,他以重金交易 CNNS。周峰回首年初的日子,“二月份的时候,我欠了二十万,当时心里很苦,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

未实现的希望与未实现的遗憾交织在一起。在无限的憧憬中,周峰时常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投资人,下注就能回头,甚至投资未来的BAT;在黑暗的现实中,周风一再后悔自己所做的投资决定。绝境中鸦片般的希望,可能不是解药,也可能是毒药。正如周峰总结的那样:“越输到最后,越想翻书,越想翻书,输得越快。”

2019年6月上旬,周峰的父亲将4000元的工资全部转给了周峰,母亲管理着手头的所有闲钱,凑足了1万元给周峰打电话。他们打算卖已经经营了10年的北京牌汽车。烈日下,周风妈妈用纱布蒙住脸,又出去干活了,“说什么也没用,什么都没留下,有什么用?”

从2019年6月中旬开始,周峰没钱借,被劝退了。他把每月的生活费降到了1000元以下,还了信用卡每月8000元的分期付款,家里要,不够就借。他仍然关注着汇市的涨跌,但他再也没有投机过。他说,现在我们要尊重市场,顺势而为,少用杠杆。

2019年7月19日上午10:00,CNNS上线火币交易所,并未受到任何人的愤怒影响。接下来几天,它在Gate.io上的价格从长期徘徊的0.$008左右快速推高到0.$016左右。 Coinworld对这几天的涨势进行了及时的报道,在CNNS的新闻中从未出现过“跌”字。

(陆俊杰为文中化名)